我蹲在人民路菜市场门口数白族阿嬢扎染围裙的蓝白条纹,尼苏纹样在潮湿空气里洇成水墨。距市区步行12分钟的三月街赶集,扎染摊主阿鹏叔的靛缸边蹲着三个穿校服的男生,他们正用手机电筒照看浸过三次染液的布料——这让我想起2016年扎染作坊被改造成网红咖啡馆那天,阿鹏叔蹲在废缸边抽了半包大重九。
石板路硌得脚底板生疼。崇圣寺三塔倒影在玉洱湖面漂移,那天下午四点阳光正把北塔影子拉成细线,南塔倒影却突然被游船搅碎。我攥着2019年雨季独闯寂照庵的门票根,那本该在禅修室焚毁的门票,此刻卡在相机包夹层里。现在距离景区入口还有87步台阶,注意绕开卖鲜花饼的摊子——他们用苍山雪水揉面,但阿嬢说揉面次数超过七次就沾了机器的气。
等等,我突然想起来。复兴路173号那家茶馆的紫砂壶,下午3:17分阳光正好照在第三道茶的"回味"环节。白族话叫"诺苏",但这里的老师傅总把"诺"说成"诺诺"。伴手礼别买玫瑰饼,试试他们窗台上晾着的酸辣子,配着茶馆后巷的苍山风吃,能吃出十年前跟老阿妈学绣花时染坏的布料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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洋人街的咖啡店玻璃幕墙让人民路变成万花筒。我数到第七块幕墙时,发现大理石纹理被切割成规整的菱形——这符合建筑学里的黄金分割原理,但破坏了古城"天圆地方"的格局。阿鹏叔说他们祖上扎染的蓝草,染液pH值能中和这种冷光。矛盾的是,虽然觉得双廊海景房商业化严重,但确实方便看日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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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地图从复兴路茶馆的茶筅击打紫砂壶开始。这个动作白族话叫"擦擦",节奏像赶集时牛铃铛的颤音。距茶馆最近的修伞铺在巷尾,老板娘会讲2018年环海骑行爆胎事件——当时我的车胎在才村段扎了三个钉,她丈夫用扎染布给我补胎,现在那块补丁还在我背包侧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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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板路硌得脚底板生疼。寂照庵的香炉灰落在2019年的门票根上,灰烬里混着苍山松针的碎屑。阿嬢说禅修要"静听松涛三遍",但那天我听到的全是雨点砸在铁皮棚顶的声响。现在距离景区出口还有63步台阶,注意绕开卖鲜花饼的摊子——他们用苍山雪水揉面,但阿嬢说揉面次数超过七次就沾了机器的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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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馆老师傅的"诺诺"声停在第三道茶。伴手礼别买玫瑰饼,试试他们窗台上晾着的酸辣子,配着茶馆后巷的苍山风吃,能吃出十年前跟老阿妈学绣花时染坏的布料味道。现在我应该去哪家修伞铺?人民路菜市场门口的阿婆说,她丈夫在巷尾的铺子补伞,但要注意"三不补"——雨天不补、酒醉不补、急事不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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洋人街咖啡店玻璃幕墙的冷光刺得眼眶发酸。建筑学里说这种幕墙能降低15%能耗,但阿鹏叔说他们祖上扎染的蓝草,染液pH值能中和这种冷光。矛盾的是,虽然觉得双廊海景房商业化严重,但确实方便看日出。现在距离古城南门还有89步台阶,注意绕开卖鲜花饼的摊子——他们用苍山雪水揉面,但阿嬢说揉面次数超过七次就沾了机器的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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崇圣寺三塔倒影在玉洱湖面漂移,那天下午四点阳光正把北塔影子拉成细线,南塔倒影却突然被游船搅碎。我攥着2019年雨季独闯寂照庵的门票根,那本该在禅修室焚毁的门票,此刻卡在相机包夹层里。现在距离景区入口还有87步台阶,注意绕开卖鲜花饼的摊子——他们用苍山雪水揉面,但阿嬢说揉面次数超过七次就沾了机器的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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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味记忆停留在酸辣子腌入味的陶罐上。复兴路茶馆的"三道茶"分别是"清茶去烦忧"(白族话"撒尼茶")、"浓茶解忧难"("诺诺茶")、"回味添新喜"("吉克茶")。伴手礼别买玫瑰饼,试试他们窗台上晾着的酸辣子,配着茶馆后巷的苍山风吃,能吃出十年前跟老阿妈学绣花时染坏的布料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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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我应该去哪家修伞铺?人民路菜市场门口的阿婆说,她丈夫在巷尾的铺子补伞,但要注意"三不补"——雨天不补、酒醉不补、急事不补。距离修伞铺还有73步台阶,注意绕开卖鲜花饼的摊子——他们用苍山雪水揉面,但阿嬢说揉面次数超过七次就沾了机器的气。石板路硌得脚底板生疼,但至少知道明天该往哪个方向走。
